数字化的交际手段(我们的打字,公众号文章)等等比书信更加缺乏身体感。笔迹还算是身体符号,但所有的数字化文字都长得一样,最重要的是,数字媒体磨平了他者的相对(Gegenuber),实际上它们夺走了我们思念远者、触摸邻人的能力。它们用无距离替代了切近和疏远。
罗兰·巴特用“声音的纹理”(Rauheit derStimme)来描述声音的身体性,它不表现任何东西,无论是想象还是意义。声音的这一深层身体属性虽然没什么含义,但却给人带来感官的愉悦:“有什么东西在那里,不容忽略,顽固执着(人们听到的只有它),超越了歌词的意义……某种直接发自歌者身体的东西,通过胸腹腔、肌肉、横膈膜及喉咙软骨深处的共同运动……传到耳朵里,仿佛歌者的身体内部和他所演唱的音乐之间皮肉相连。